又到了一年购物季,你是否为了钟情好物忍痛剁手呢?不过要评选出最能买的人,谁也比不过“日费四万两,歌舞无休日”的慈禧。
而论起消费欲望最低的群体,“数字原住民”可谓当之无愧。对于主张“低欲望,少消费”的80、90、00后来说,玩玩玩比买买买更具吸引力。
低欲望群体倾向于为虚拟产品付费,这些“数字原住民”与互联网的恩恩爱爱,无形中对实体经济造成了亿点暴击。
自2019年虚拟产品付费浪潮兴起以来,居民资金大量流向游戏、动漫、音乐、在线读物、广播和知识付费。无论哪个群体,都正处于大规模的数字移民进程中。
科技确实改变了生活,但人们的幸福感却没有因此提升。在娱乐选项很有限的时期,人们反而更能体验到简简单单的趣味。在通讯技术不发达的年代,人们反而更能感受到纸笔传情的珍重。
针对这种社会现象,《群体性孤独》的作者曾提出疑问:为什么我们对科技期待更多,对彼此却不能更亲密?
当话语转化为数字信号,我们获取的讯息是来自于血肉之躯的大脑,还是在科技支配下机械产生的思考。
压力熵增的世代,不安焦虑又极度渴望亲密。喜欢独行,称为社交恐惧;喜欢集聚,誉之社交NB。人类的任何特征,都可以被数据分群别类,构筑有归属感的词汇。
越沉浸越孤独,越孤独越沉浸。孤独如同一块难以化开的坚冰,将寻求答案的心灵逐渐封冻。
从这一角度来看,当下力推的防沉迷举措,或许可以短暂地打开缺口,让和煦阳光渗透到冰原之下,给人们一个重新审视互联网的机会。
以空巢老人为例,他们的社交圈相较于年轻群体更为封闭。缺少子女的陪伴,长时间沉浸于网络产品,容易产生强烈的孤独感。青少年防沉迷严上加严,老年防沉迷也并非无稽之谈。
但这不是最理想的方案,因为它难以触达一些根源的社会问题。
或许困局迎刃而解之时,人类会自我解嘲——曾经畏惧自身智慧的造物,试图通过一套无比复杂的规则,以防无法抵御它的诱惑。
而在那一天到来之前,孤独感似乎早已深深镌刻在新世代的基因里,成为“数字原住民”与生俱来、不断对抗的人格的一部分。
-The End-